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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泽平:发展是硬道理,时间站在我们这边
0人浏览 2022-08-04 01:49

  文 任泽平团队

  谈谈个人看法,每临大事有静气,从长远看,发展是硬道理,当前我们最需要的是一心一意谋发展。当前以及未来一段时期,我们的首要任务是从经济大国向科技、金融、军事等综合实力大国迈进,在经济规模不断壮大的同时提高人均水平。越是关键时期越要和伟大的祖国站在一起,越要牢记初心和使命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我们现在所面临的挑战是发展过程中必将也必然面对的,如果不是快速成长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这些就不会发生,所以只有发展才能解决这些问题和挑战。2010年中国超过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当时日本国内舆论一片哗然、不服,有的认为是中国gdp数据造假所致。2021年中国经济规模超过日本的三倍,这种质疑声随之消失,日本安心做老三。

  中美问题解决的唯一办法,就是有一天中国经济总量是美国的三倍,引领全球经济增长、贸易、科技创新乃至改革开放,树立人类文明前进的新灯塔,于是今天看到的这些纷争自然就会消失,因为争论和摩擦只会在势均力敌时才会多发,在国际秩序的丛林法则下,争论止于实力。你看历史上大国兴衰的世纪性规律,绝大部分最终是靠实力说话。在这个互联网时代,影响力越大的人越要理性、建设性,你的影响力是社会的信任,用来推动社会进步。所以,我们要切记发展是硬道理,是首要任务,不要被短期的噪音所干扰。

  中华民族是伟大的民族,相信经过新一轮改革开放,经过一代代人卓绝的奋斗拼搏,中国定能重回世界之巅,拿回曾经属于自己的王座。

  近年来随着中国经济崛起、中美产业分工从互补走向竞争以及中美在价值观、意识形态、国家治理上的差异,美国政界对中国的看法发生重大转变,鹰派言论不断抬头,部分美方人士认为:中国经济崛起挑战美国经济霸权,中国进军高科技挑战美国高科技垄断地位,中国重商主义挑战美国贸易规则,中国“一带一路”倡议挑战美国地缘政治,中国发展模式挑战美国意识形态和西方文明。

  自2018年初以来,中美贸易摩擦不断升级至科技、金融、地缘、意识形态等领域,虽然打打停停,多次谈判并签署贸易协定,但我们始终要清醒地认识到贸易协定并非美方的底牌和诉求,美方试图通过贸易战收取关税利益并让制造业回流美国,通过科技战遏制中国创新活力,通过金融战获得更多打击中国经济的手段,通过地缘战搞乱中国及周边和平稳定的发展环境,通过舆论战混淆是非欺骗世界人民,最根本也是最本质的是遏制中国崛起、维护美国霸权,这就是底牌。

  美国真正的问题不是中国,而是自己,如何解决民粹主义、过度消费模式、贫富差距太大、特里芬难题等。20世纪80年代美国成功遏制日本崛起、维持经济霸权的主要原因,不是美日贸易战本身,而是里根供给侧改革和沃尔克遏制通胀的成功。

  中国真正的问题也不是美国,而是自己,是如何建设高水平的市场经济和开放体制。更深层次来看,中国需要制定新的立国战略。过去40年中国经济高速增长,受益于两大清晰的立国战略:对内改革开放,对外韬光养晦。今天的中国正处于战略转型期,需要解决的关键问题是新的立国战略问题,即面对未来政治经济社会形势演化趋势以及世界领导权更迭,确定一种对我有利的长远战略定位,类似当年英国的大陆均势、美国的孤立主义和中国当年的韬光养晦。中国对内的立国战略十分清晰,即继续深化改革开放和发展是首要任务。对外方面,中国最重要的外交关系是中美关系,中美关系的本质是新兴崛起大国与在位霸权国家的关系模式问题,即选择韬晦孤立、竞争对抗还是合作追随。从过去几百年新兴大国崛起的历史来看,当前中国所面临的贸易战、经济战、资源战、金融战等都是无法避免、必须面对的。但是今天的中美关系,跟过去英德、英美、美日、美苏的关系不尽相同,既不是英德、美苏那种你死我活的全面竞争对抗关系,也不是英美那种同种同源的合作追随、顺位接班关系,更多的是竞争合作关系。因此,中国需要在美国回归到本国利益优先的霸权思维大背景下,树立并宣扬一种对全世界人民具有广泛吸引力的美好愿景和先进文明;在美国回归贸易保护主义的大背景下,以更加开放大气的姿态走向世界;在美国四面开战的大背景下,全面深入地建立与东南亚、欧洲、日韩、中亚等的自由贸易体系以实现合作共赢;历史是有规律的,凡是不断吸收外部文明成果、不断学习进步的国家,就会不断强大;凡是故步自封、阻碍时代潮流的国家,不管多强大,都必将走向衰败。

  中美贸易摩擦无异于最好的清醒剂,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中国在科技创新、高端制造、金融服务、大学教育、军事实力等领域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必须清醒地认识到中美关系从合作共赢走向竞争合作甚至战略遏制;必须坚定不移地推动新一轮改革开放,保持战略定力。

  同时,我们也要清晰深刻地认识到中国经济发展的巨大潜力和优势,只要能推动市场化导向的新一轮改革开放,未来最好的投资机会就在中国:中国有全球最大的统一市场(近14亿人口),有全球最大的中等收入群体(4亿人群);中国的城镇化进程距离发达国家仍有20个百分点的空间,潜力巨大;中国的劳动力资源近9亿人,就业人员7亿多,受过高等教育和职业教育的高素质人才有1.7亿人,每年大学毕业生有800多万人,人口红利转向人才红利;新一轮改革开放将开启新周期,释放巨大活力。

  只有深入研究大国兴衰的世纪性规律、美国贸易保护主义和民粹主义抬头的经济社会背景、中美关系演变历程和趋势,清醒认识对方的核心诉求和底牌,才能避免战略误判,放弃幻想,着眼长远,沉着应对(参考《全球贸易摩擦与大国兴衰》,任泽平、罗志恒等著,人民出版社)。

  中国经济正在启动第二增长曲线,推动从高速增长转向高质量发展。中国发展战略正在进行重大调整,来应对百年未遇之大变局,如果能够成功推动新一轮的改革开放,跨越中等收入陷阱,2030年前后中国有望重新回到世界第一大经济体,这将是中国重回世界之巅的最终战。

  在这个全球动荡的时代,在这个关键时期,你问我站谁?我当然站我们伟大的祖国。我们深信,发展是硬道理,时间站在我们这边。

  大国兴衰的世纪性规律及战略选择

  关于大国兴衰的命题,长期存在争论,涉及的问题非常复杂。随着中国大国崛起,产生了中美贸易摩擦等一系列连锁效应。

  中美贸易摩擦的本质究竟是什么:文明的冲突?冷战思维的意识形态对抗?老大和老二的实力竞赛?霸权国家对新兴大国的战略遏制?

  中国当前亟需解决的关键问题是新的立国战略(“新战略”),即在看清未来几十年世界政治经济形势趋势的基础上,争取一种对我长远有利的策略,类似1978年后中国的韬光养晦,二战前英国的大陆均势,美国成为世界霸主前的孤立主义。当前中国正处于战略迷茫期和转型期,“新战略”是应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根本,是站在全球角度观大势、谋全局、干实事的关键。

  从战略的层面,当前亟需研究:1、历史上大国兴衰的一般规律,新兴大国崛起对世界政经格局的影响;2、中国成为新兴经济大国尤其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之后,进一步崛起可能面临的机遇与挑战;3、中国从经济大国迈向综合性大国的新战略选择及其前景,如何谋求更大的发展空间,承担相应的全球责任。

  一、全球经济格局的变化随后必将迟早引发全球治理格局的重新洗牌

  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以来,全球最为显著的事件是以中国领衔的包括印度、巴西等新兴经济体在全球舞台上的醒目崛起,而与之相对照的则是美欧经济的相对衰落。

  以中国的经济成就为例,改革开放四十余年来中国经济年均增长9.4%,创造了人类历史上大型国家经济增长的奇迹;2021年中国GDP规模达到114.4万亿元(17.7万亿美元),占全球比重18%以上,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2021年中国出口达到32159亿美元,为世界第一大出口国,占全球出口总额14.7%(美国占比8.0%,德国占比7.4%,日本占比3.4%);2021年底中国外汇储备达到3.25万亿美元,连续16年居世界第一,占全球储备比重为25.15%(第二大储备国日本1.3万亿,占全球比重9.9%)。

  目前来看,新兴国家的崛起在很大程度上是以经济大国的身份崛起,其政治影响力、军事实力相对于经济实力而言还存在很大差距。根据瑞典斯德哥尔摩国际和平研究所的数据,2020年美国军费开支为7784亿美元,占全球40%,远远超过排在其后的中国2580亿美元、印度729亿美元、沙特阿拉伯646亿美元、俄罗斯617亿美元、英国607亿美元、德国532亿美元、法国527亿美元。

  新兴国家所创造的经济发展成就,在世界上引发了对新兴经济大国崛起及其后果的争论,中国威胁论、金砖四国、G2、中国经济模式、北京共识、中美贸易战等引起热议。

  按照历史的经验,全球经济格局的变化随后必将迟早引发全球政治格局的重新洗牌,区别只是在于这种调整是以战争还是以和平的形式进行。从英国和西班牙的海上争霸,到两次世界大战,再到冷战,星球大战,广场协议,无不既是军事斗争的角逐,也是经济实力的较量。核时代到来以后,世界大国间相互自杀式地战争已不太可能,取而代之以“经济战”为主,在国际贸易、国际金融、能源资源、区域组织、地缘政治等领域广泛开展角逐。

  一流国家在世界事务中的相对地位总是不断变化,这既是军事斗争的结果,更是经济发展竞争的结果,各国国力增长速度不同、技术突破和组织形式变革等因素均将带来世界大国间的兴衰变化。如果说21世纪全球格局正在走向多极化的话,那么这种变化首先是从经济格局开始的,而政治和军事目前还是美国一极主导的格局。但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如果全球经济大国之间实力差距日趋缩小,美国若要继续主导全球政治格局将越来越困难。

  二、大国兴衰的世纪性规律

  “大国兴衰”不仅是经济现象,同时是政治现象、历史现象、生物现象、物理现象、地理现象和社会现象。

  1、经济学:现代经济增长理论把一国的经济增长归因于以下几个方面:人口、技术创新、投资、制度、财产权、社会分工、教育(人力资本投资)、比较优势、产业政策、发展规划、财政货币政策、公共物品的供给、知识产权保护、对待冒险的态度、竞争与垄断等,并形成了重商主义、古典主义、凯恩斯主义、结构主义、新自由主义等不同的经济学流派,归纳出了经济起飞、重工业赶超、进口替代、出口导向、标准发展型式、华盛顿共识、北京共识等不同的经济发展模式。该理论的主要代表有:亚当·斯密,《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1776年;罗斯托,《经济成长的阶段》,1960年;H.钱纳里等,《工业化和经济增长的比较研究》, 1986年;约翰·威廉姆森,《华盛顿共识》,1989年;雷默,《北京共识》,2004年等。

  2、生物学:达尔文的进化理论,从生物与环境相互作用的观点出发,认为生物的变异、遗传和自然选择作用能导致生物的适应性改变,“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国家生命周期理论认为,一个国家跟一个人一样,都存在从朝气蓬勃到衰老死亡的生命周期,导致国家衰败的内部原因包括规避风险、过度消费、创新能力下降、生产率降低、政府和公司官僚增多、既得利益集团不愿意适应并抵制改革等;外部原因包括战争、过度扩张、残酷竞争等。但国家跟人不一样的是,在适当的外部刺激之后通过有效的内部反应,国家的生命可以重生。该理论的主要代表是达尔文,《物种起源》,1859年;金德尔伯格,《世界经济霸权:1500-1990》,1995年。

  3、历史学:过度对外扩张理论认为,自16世纪西欧进步以来,从西班牙、荷兰、法国、英国、苏联到美国等第一流强国的兴衰史表明,在国家的生产力和取得收入的能力与军事力量之间,从长期看有一种非常重要的相互依存关系。对霸权国家而言,长期的对外扩张必将导致国力的削弱和霸权的旁落。对新兴国家而言,一个国家经济力量和军事力量的增减并非同步进行,大部分历史事例表明,二者存在“时滞差”。该理论的主要代表是保罗·肯尼迪,《大国的兴衰》,1987年。

  4、社会学:文明先进程度是决定一国兴旺发达的关键,文明冲突论认为,冷战后的世界由八个主要文明板块构成,国家日益根据文明来确定自己的利益,它们和与自己有共同根源和文化的国家合作或结盟,并常常同有着不同文化的国家发生冲突,冷战后的冲突主要差异不再是意识形态或经济因素,而是文化差异。该理论的主要代表有亨廷顿,《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1993年。

  5、地理学:地缘政治学把地理因素视为影响甚至决定国家政治行为的一个基本因素,并形成了“大陆均势说”“心脏地带说”“边缘地带说”“陆权海权制空权”“高边疆理论”等分析世界各国地缘政治博弈的方法观点;地缘经济学认为每个国家从地缘的角度,在国际竞争中保护国家自身利益,通过经济手段或经济谋略开展国际竞争并处理国际关系。人类历史上以及当下世界主要经济强国基本处在同一纬度区域。该理论的主要代表有弗里德里希·拉采尔,《政治地理学》;鲁道夫·契伦,《作为有机体的国家》,1916年;阿尔弗莱德·马汉,《海权对世界的影响:1660-1783》,1890年;哈尔福德·麦金德,《历史的地理枢纽》,1904年;吉利奥·杜黑,《制空权》,1921年;基辛格,《大外交》;布热津斯基,《大棋局》,1997年。

  6、政治学:政治科学试图研究促进社会稳定与经济发展的政治制度安排,这涉及到一系列问题:谁得到什么?谁有支配权力?权力如何配置?谁来监督?等等。

  三、中国经验:中国做对了什么?

  改革开放四十年中国经济取得了举世瞩目的发展成就,在世界上引发了对中国经济增长模式及其后果的争论。

  当前关于中国经济增长模式的看法主要有两种:

  第一种观点在国际上比较流行,认为中国是出口依赖型模式,通过实行重商主义的战略,维持低汇率,低估能源、土地和劳动力成本,高度依赖出口和投资,在国内消费需求不足的情况下把产能过剩向全球输出,形成了较严重的内外部失衡,导致世界经济失衡加剧。持这种观点的人认为,要推动世界经济再平衡,必须对中国实行贸易保护主义,并敦促人民币尽快升值。

  第二种观点认为,中国是内需为主的增长模式,每一阶段经济增长引擎的切换都是沿着居民消费结构升级路径展开的,80年代的轻纺,90年代的家电,2000年以来的汽车地产,每次主导产业升级与经济增长浪潮都是在居民从“衣食”到“耐用品”再到“住行”的消费结构升级带动下实现的。

  我们认为,中国作为大国开放型经济体,从动力结构来看,中国经济增长模式具有双轮驱动的基本特征。从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中国经济增长的动力结构由内需驱动为主向内外需“双轮驱动”过渡,由国际竞争力带来的外需和由居民消费升级带来的内需共同构成了中国经济增长的“双轮驱动”力量,而且两股力量都很强劲。中国完善的基础设施,大量熟练的制造业工人和技术人员,有效的汇改和入世等政策措施,使得物美价廉的中国制造产品走向世界,经济的外向型程度快速提高。同时,中国拥有14亿人口的广阔市场,中国的城市化率为64%(2021年末),处在城市化快速推进时期,农民工市民化愿望迫切,城市居民消费升级加快,中国经济的内在需求旺盛。从过去20年的历史看,内需和外需这两股力量轮番交替共同驱动中国经济增长。中国经济增长模式既不是过度依赖外需的小国出口导向型模式,也不是完全以内需为主的大国封闭经济体模式,而是典型的大国开放型经济体。

  更深层次地,中国过去四十年的发展成就取决于市场化导向的改革开放,比如80年代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乡镇企业、设立经济特区、94年分税制改革、98年房改、2001年加入世贸、2015年以来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等,充分释放了农民、地方政府、民企经济、国有企业、外资企业等创造财富的活力。

  四、世界经济重心转移的趋势及后果

  1、过去100年来的基本事实:

  1900年以来,世界经济的重心先是从大西洋的东岸转移到大西洋的西岸,再从环大西洋地区转移到环太平洋地区,现在正从太平洋的东岸转移到太平洋的西岸。

  2、全球经济重心转移的基本原因:

  一国经济最重要的就是要具备“生产性”,历史上的经济霸权大多经历了从“生产性”到“非生产性”的转变,这就使得霸权国家有了生命周期性质,从而无法逃脱由盛到衰的宿命。

  经济霸权国最初作为最先进的工业品制造者,然后逐步把产业以资本输出的方式转移到后发国家中,自己越来越成为依赖金融服务业的食利者(2008年美国房地产金融部门引发的次贷危机、2010年欧洲主权债务危机以及2012年银行业危机);这个过程从经济上看是有利可图的,但是从安全和政治上看却会导致霸权基础相对衰落,其间的背离达到不可持续的地步必将导致全球政治格局的重新调整。

  历史上全球经济重心的转移首先是具有“生产性”部分的全球生产制造中心的转移,从而使新兴国家具备了进行后发追赶的模仿学习条件、大规模技术创新的产业基础、组织全球生产的能力以及调动全球资源的实力,进而提升了新兴国家在全球治理中的影响力与软实力。

  过去100年来,美国和欧洲经济面临的主要问题就是从“生产性”向“非生产性”的蜕变。美国次贷危机和欧洲主权债务危机的形成由来已久,是生产性下降、制造业萎缩、产业空心化、地区经济竞争力下降、高福利模式弊端(欧)、过度消费(美)等弊病长期侵蚀的结果,是昔日全球霸主不可避免地走向没落的生动写照。

  以中国为代表的新兴经济体崛起的原因,正是通过对内改革和对外开放,释放了内部活力,扩大了外部发展空间,很好地承接了全球“生产中心”的转移。新兴国家的崛起和美欧老牌发达国家的衰落,正应了中国的古训,所谓 “成于勤俭,败于奢侈”、“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3、世界经济重心转移带来的政治、军事后果:

  霸权国家日益衰落的经济实力与仍然强大的政治军事实力并存,新兴国家充满活力的经济实力与仍然幼稚的政治军事实力并存。

  21世纪全球争霸出现新手段:经济战争,货币战争,地缘战争,软实力,巧实力。

  4、2020-2050年世界经济重心演变的几种可能情景:

  当前需要战略性地对世界主要经济大国未来30年的经济发展进行预测,描绘出到2050年世界经济的地缘格局。

  广场协议签订前,日本GDP占美比重接近40%;中国当前GDP相当于美国约77%。如果未来几年中国经济保持年均5.5%左右的增长,则将在2030年前后超越美国成为全球第一大经济体。

  五、中国经济大国崛起的挑战与未来

  1、历史经验:世界新兴经济大国走向经济强国的成败借鉴

  历史上几次世界性经济大国崛起对当时世界政治经济格局都产生了重大而深远的影响。以足够长远的历史视角来看,自世界地理大发现和工业革命以来,全球经济霸权的争夺就像一场永不停歇的锦标赛。

  世界新兴经济大国与世界经济霸权国的三种关系模式:竞争对抗、合作追随、韬晦孤立。

  世界新兴经济大国与世界其他新兴经济大国的关系模式。

  2、机遇与挑战:中国能否持续进行经济崛起?

  未来面临的主要发展机遇和发展空间。未来中国经济大国持续崛起面临日益复杂的地缘关系。

  中国经济发展面临的外部环境挑战:能源安全、新的国际地位、新的全球责任等。中国如何适应新的经济大国角色和全球规则,塑造良好的国家形象?

  中国如何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世界性难题?未来推动工业化和城市化?到哪里去寻找支撑中国经济持续发展的能源资源?如何从要素驱动迈向创新驱动的高质量发展?

  中国经济发展面临的内部制度障碍,持续改革的动力来自哪里?如何克服来自既得利益集团的阻碍,实现“机会公平、过程参与、成果共享”的和谐社会?如何促进社会阶层流动,让每个人都追求“中国梦”?

  3、“新战略”:中国如何从经济大国走向综合性大国?

  1)中国最大的外交关系是中美关系。中美关系的本质是新兴崛起大国与在位霸权国家的关系模式问题:韬晦孤立、竞争对抗还是合作追随?从过去几百年新兴大国崛起的历史来看,当前所面临的贸易战、经济战、资源战、金融战等都是无法避免、必须面对的,需要卓越伟大的领导人、凝聚人心的梦想愿景、高超的战略智慧、纵横捭阖的外交布局、坚决灵活的执行力以及全方位的人才。

  2)制定新的立国战略(“新战略”)。改革开放40年,一方面中国在经济规模上跃升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另一方面在人均GDP、基础技术、软实力等方面还有很多差距,中国正处于战略转型期。中国所需要解决的关键问题是新的立国战略,即面对未来几十年政治经济形势演化趋势,争取一种对我长远有利的战略定位,类似当年英国的大陆均势,美国的孤立主义,中国的韬光养晦。

  3)美国真正的问题不是中国,而是自己,如何解决民粹主义、过度消费模式、贫富差距太大、美元特里芬难题等。80年代美国成功遏制日本崛起,不是因为日美贸易战,而是里根供给侧改革的成功。

  中国真正的问题也不是美国,而是自己,如何解决高质量发展、扩大开放、国企改革、创新活力、企业家信心、减税降费等问题。

  只要做好改革开放,只要勤修内政,历史是有规律的,凡是不断吸收外部文明成果、不断学习进步的国家,就会不断强大。凡是固步自封、阻碍时代潮流的国家,不管多强大,都必将走向衰败。

  4)清醒冷静客观认识中国所处的发展阶段,继续坚持三大战略定力。改革开放四十年中国经济社会发展取得了伟大成就,同时,中美贸易摩擦是最好的清醒剂,必须清醒地认识到中国在科技创新、高端制造、金融服务、大学教育、关键核心技术、军事实力等领域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因此,我们应继续坚持三大战略:必须继续保持谦虚学习,必须继续保持韬光养晦,必须坚定不移地推动新一轮改革开放。外部霸权是内部实力的延伸,对此,我们要保持清醒冷静和战略定力。

  5)推动五大改革,从国际新三角分工中突围:在当前国际分工格局中形成的新三角关系(以美国为金融和科技创新中心,日德为高端制造业中心、以中国为代表的东亚国家为中低端制造业中心),中国如何实现从“外围”走向“中心”,从制造业中心走向创新中心和金融中心,从追赶走向局部领域领跑?

  展望未来,为迈向高质量发展,从国际新三角分工中突围,五大改革亟待突破:调动地方和企业家在新一轮改革开放中的积极性;国企改革;大力度、大规模地放活服务业;大规模地降低微观主体的成本;防范化解房地产和金融领域重大风险,促进金融回归本源,更好地服务实体经济。

  6)面对中美贸易摩擦、增速换挡、人口老龄化等国内外复杂严峻形势,中国最好的应对是以更大决心和更大力度推动改革开放,具体以三大抓手为突破口,构建实施“双循环”战略。

  一是大力推进“新基建”,短期有助于扩大有效需求、稳增长、稳就业,长期有助于增加有效供给,释放中国经济增长潜力,培育新经济、新技术、新产业,推动改革创新,改善民生福利。

  二是推动城市群、都市圈一体化发展。尊重产业和人口向优势地区集聚的客观规律;建立健全宅基地自愿有偿退出机制,以常住人口增量为主要标准供给城镇用地,地随人走,人地挂钩;优化城镇用地在地区和城市之间的配置,推进市场化的跨省换地和利益分享机制。

  三是建议全面放开并鼓励生育,考虑到当前各界对是否全面放开生育并鼓励生育争议较大,建议在“十四五”时期可从尽快放开三孩开始逐步推进并观察效果。先放开三孩既符合民意、给予家庭更大的生育自主权,也可缓解保守派对全面放开生育导致人口暴增的担心,符合中国渐进式改革、增量式改革的传统智慧。

  7)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共创世界美好未来。未来中国成为综合性大国需要加大改革开放、勤修内政、增强实力,这是根本。同时,中国如何从全球视野出发构建自身发展的战略体系,中国如何参与到全球治理中去,争取更大的发展空间,承担相应的全球责任。推动经济全球化,坚定支持多边主义,积极参与推动全球治理体系变革,携手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共创世界的美好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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