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券商的2018:传统模式途穷,业界探索转型路径
0人浏览 2018-12-30 09:38

红刊财经   惠凯


2018年,券商既面临着下跌行情的挤压,又被诸多新的变动所困扰:经纪业务中,佣金战白热化,新开户佣金率已降至万分之1.5、万分之1,资金门槛也降至百万元。其他业务条线也未能幸免,卖方研究的“新财富+派点”模式也受到考核方式改变和ETF基金崛起的挑战,投行业务则日益头部化。

  

压力之下,不少券商开始减薪、减少招聘,甚至对资管、经纪、投行等部门启动裁员,不过数据显示,绝大多数券商的裁员幅度小于5%。同时有业内人士指出,目前券商整体依然盈利,但面对变局,2019年券商依然面临挑战。


佣金战再起:“万1.5”成常态,“万1”门槛降至百万

  

经纪是券商的基础业务。记者注意到,佣金战在2016年沉寂一时后,今年又再次成为券商弱市突围的武器。今年以来,中小投资者新开账户,普遍能获得佣金万分之1.6甚至万分之1.5的优待。据长江证券周晶晶团队统计,截至2018年上半年,经纪业务整体佣金率降低至万分之3.2,较去年下滑5.7%,券商新开户佣金约为万分之2.5,“真实净佣金约在万分之1.8-万分之2.3左右”。

  

此外,记者获悉,券商实际可接受的佣金已低于万分之1.5。记者以股民身份与多位券商营业部员工沟通,有券商员工向记者报出了万分之1的超低价!这一佣金的前提是要求客户具备一定的资金实力,其中门槛最低的是东莞证券。一位东莞证券员工表示,只要资金门槛达到100万、即可享受万分之1的佣金,“如果资金量稍微小一些,比如80万以上也可以试着申请”。而一位东方证券的员工则表示,他们公司的“万1”对应的资金门槛则高一些,“我们这边要300万才可以给调到万1”,百万级的资金量虽然不能给到万1,“但可以给您调到万1.2,如果扣掉万0.2的过户费,实际跟万1也差不多”,这位人士感叹,“都怪行情太差了,否则券商哪里会自断双臂”。

  

有业内人士告知记者,万1的佣金早在2016年就存在了,当时恰逢T+0策略大行其道,该策略对佣金率非常敏感,不过当时的资金门槛远高于当下。此外,记者注意到,敢打出万1佣金的机构以中小券商为主,大型券商普遍态度不积极,这位业内人士解释称,大券商的存量客户多、整体佣金率较高,因此对佣金战普遍持抵触心态。


卖方模式生变

  

据记者了解,券商研究所的考核方式一般是“新财富+佣金派点”,其中新财富的要求是没有进入榜单尽量上榜,已经上榜的保持排名不下滑。但2018年9月,新财富卖方评选因故暂停,给卖方研究行业带来很大的冲击。此外,仅靠佣金这一项收入也很难维持收支平衡。有长江证券研究所员工透露,起码截至2017年,长江证券研究所的佣金收入很难覆盖成本。

  

另一边,ETF快速扩容,历史上国内公募共发行了161只指数基金(剔除货基),其中2018年就发行了34只。一位大型公募的员工向记者表示,公司有自己的研究团队,对券商研究的依赖本身就低,“而且券商研究主要是针对个股和行业,ETF是跟踪指数,有明确的个股选择标准”。

  

相比主动型基金,ETF基金的交易佣金更低。一家小型公募的运营业务负责人指出,国内目前的ETF基金对券商的卖方研究需求确实较少,主要集中在如何消除跟踪误差方面,因此主要需要券商金融工程方面的支持,“而跟踪误差又主要来自于3个方面:交易摩擦、管理费、有场外申赎时的持仓调整时差”。更低的交易佣金有助于降低管理成本。以上证50ETF为例,中报显示上半年成交金额78.39亿元、支付佣金102.8万元,佣金仅万分之1.3。

  

基于上述逻辑,券商研究所一方面有保有压,譬如二级市场表现不佳、效益较差的传媒/纺织以及部分销售人员面临更强的考核压力,同时加大金工、量化等团队的建设;另外,华泰证券研究所相关人士回复记者称,至于如何服务好ETF基金,华泰目前也在摸索中。


投行:头部效应愈加明显

  

同研究业务一样,投行是维持券商“高大上”人设的另一张底牌,不过整个行业在2018年过得同样不如人意。Wind数据显示,截至12月20日,2018年A股IPO募资总额为1357亿元,不足去年的6成,增发规模为7082亿元,仅有去年的55%。

  

尽管优先股和可转债发行增幅较大,但由于总量较小,仍难以抵挡A股总募资额的下滑——2018年迄今A股总募资11599亿元,不足去年的7成。尽管今年国内独角兽和新经济企业纷纷IPO,但均选择了美国和香港市场,承销保荐收入与国内券商无缘。

  

大市低迷,投行部门业绩不可避免也受到了影响。Wind数据显示,2017年66家券商投行的“IPO+定增+配股+可转债”业务总收入为181.52亿元,今年以来52家券商同一口径的业务收入仅为67.96亿元,多家中小型券商颗粒无收。



IPO是投行部门的核心业务,Wind显示,2018年至今,A股IPO业务给券商带来的收入为53.45亿元,约为去年的70%;且相比经纪、自营、研究等业务,投行业务的头部效应更加明显,超7成IPO业务被10家券商承包。其中,中金是最大赢家,今年中金的IPO收入为7.44亿元,仅工业富联一宗业务就带来了3.4亿元的承销保荐费用。

  

头部券商之所以愈加强势,直接原因在于2018年以来严审核的大背景下,结构性机会层出不穷。2018年证监会批准102家公司的IPO方案,不足2017的1/4(去年有438家公司IPO)。但是今年的平均单笔IPO募资规模为13.3亿元,是2017年同一数字的2.5倍:一方面,新发审委上任以来的IPO规则欢迎“以大为美”,另一方面,工业富联、宁德时代等独角兽企业和券商、银行密集上市抬高了IPO的平均规模。

  

“不过独角兽回A的政策意味很强,而且新经济企业普遍对保荐团队的要求更高。”前述券商非银研究员称,此前中小券商大规模扩张员工队伍,储备的项目体量和瑕疵又比较多、过会率偏低,今年压力确实很大,“未来科创板是大势所趋,但二线及以下的券商想从中分一杯羹,着实不易”。


信用业务:暴雷不断,股票质押引起巨大争议

  

券商的信用业务一般包括两融和股票质押,这两项业务均以息差为利润来源:一方面,两融的成本屡创新低,据记者了解,一家华北籍上市券商的两融成本已经压至6%以下,这家公司8月份打出了“融资融券利率5.5%(全市场最低),大额资产利率还可商议”的揽客口号;而且,2018年多家券商成功IPO,为各项业务提供了低息资金,譬如华西证券“喜迎上市,开通融资融券账户,即可享受融资利率年化4.99%的超低利率”。

  

但受到行情不振以及“去杠杆”的冲击,A股两融规模持续走低,12月17日,两融余额仅为7674亿元。据Wind统计,11月的两融平均余额已经跌回至2014年11月的规模,而且上证指数在国庆后跳空跌破前期低点2638点,融资账户再次出现被批量强平的风险,市场普遍担忧,这既会加大股市抛压,也会严重冲击券商业绩。

  

更大的争议来自于股票质押业务。据华创证券屈庆团队统计,截至10月中旬,两市共有2423家上市公司大股东存在股权质押未解压,占全部A股的68%,合计质押总数较今年初增加近1800亿股,质押总市值为3.9万亿元,由于股价的持续下跌,总市值较年初减少14%左右,大股东未平仓总市值9852亿元,大股东疑似触及平仓市值2.95万亿元。尽管自10月以来各级政府部门启动纾困手段,截至目前,纾困基金的账面资金规模已有4800亿元左右,但面对4万亿元的股票质押体量,质押风险完全化解仍任重道远。


资管业务压缩,裁员尚非券商主流

  

在2017年之前,资管业务是券商的热门业务条线之一,但此后急转直下。Wind数据显示,继2017年券商资管产品总规模同比2016年下滑后,2018年截至12月中旬的总管理规模更是只有去年的84%。另外,新发券商资管产品从2017年初的700只-900只/月下滑至近期的400只左右。

  

如是背景下,资管部门也难逃生存压力。继2月华创证券资管部门被曝裁员后,据记者了解,九州证券在9-10月份时裁退了相当比例的资管部门员工。记者获悉,九州证券2017年就已有一拨员工离职,2018年初定增计划终止以及股权更迭,员工离职潮继续。证券业协会数据显示,今年5月九州证券员工尚有4066人,但到11月已经减少至3624人,员工减少约1成。

  

不止九州证券,大部分券商的员工数也出现下滑。从5月到11月,海通证券的员工从11657人减至11382人,银河证券从10264人减至10170人,招商证券从9526人减至9176人。但总体来看,除九州证券外,减员超过5%的券商屈指可数,大部分券商仅是小幅减少而已。

  

对此,一家中型券商的非银研究员也表示,舆论对于券商裁员的担心有夸大之处,“目前券商压缩成本的手段主要还是降薪减奖、压缩招聘,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大规模裁员,一方面是底部行情已经是共识,如果市场好转,重新招聘人员的话,培训也需要成本;另一方面,大部分券商业绩还是有盈利的,尚可支撑一段时间”。



(本文已刊发于2018年12月29日出版的《红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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